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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人Bondage10~12畸变的血月

时间:2024-11-03来源:网络


(10)有些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夏天阳习惯性地揉了揉头发,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现在的视觉感官。方才只是脖颈后面传来了一丝些许的凉意,就像是有什么痒痒的东西落在了肌肤上面,然后,自己就在那阵突兀传入耳中的女人音调中,如失明般暂时丧失了所有的视野。从本能的反应来说,先是短暂的惊慌,然后,在焦灼当中的夏天阳只是经过了难熬而又漫长的几秒钟,双目的视线便再次得以清晰地聚焦。而就在此刻,夏天阳惊诧地发现,自己已然完全脱离了那处阴冷潮湿的公寓大楼,正以双脚切实地踏足在另一块结实的地面上。这是一个完全空旷的金属房间,面积大到不可思议,几乎就像是一座大厅殿堂的规格,夏天阳站在其中,就犹如身处在郊外的荒野当中一般。房顶、四壁,乃至于脚踩的金属地面,都像是魔方一样分割出了无数的方块区域,密密麻麻的黑色间隙线条遍布在地板各处,犹如经过了机械的制作加工般,精密到了即便是强迫症患者瞧见,也不会产生丝毫抱怨的可怕地步。但是在这种完全不见天日的巨型旷达房间中,虽然墙壁属于全密闭制的类型,却不至于因为丧失光源而令人无法视物,似乎这些构造房间的精密砖墙本身就在绽放泛白的光芒。「刚才我还在白银后面呆着,现在却突然出现在了这个未曾见过的诡异房间中,位置发生转移了……然后,以人力来说,这样奇怪的巨型房间根本是完全不合理的存在,也就等同于……」夏天阳微微俯下腰身,凝聚了警惕意味的双眼四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在他右手背上契纹闪亮的同时,大量盘蛇般的鲜红血绳也以主人为中心团簇成一大圈,在刹那做出了完全防备的态势。「做出转移行为的,是潜伏在公寓中的魔人。」夏天阳心中默念着,与他想法一致的声响,也同时同刻地回荡在了脑海当中。「不错哦,即便是在短暂的惊慌后也能快速冷静下来分析局势,这对于一个几天前还是普通人类的家伙来说,确实算是做的很不错了,呵呵……果然不愧是我的宿主。」警戒观察中的夏天阳身旁,女性俏丽的身形在转眼间浮现在了空气当中,然后就那么悠然地翘着修长的美腿,以完全无视地心引力的奇异姿态漂浮在了半空中。「露斯缇啊……虽然说刚才还有些怀疑,不过既然你也跟着我来到这里了,大概可以证明现在并非我的幻境,而是确实地转移了位置吧。」听到那阵熟悉的酥人腔调,夏天阳不用刻意回头去看,也能够清晰辨别出身旁的女人身份。「是啊~亲爱的,现在我们算是被扔到了一个更深层次的交互空间里,按照这个架势来看,想要出去可就并非那么容易了。」露斯缇微微颔首,散发着狡黠光芒的双眸扫视转动,将周围这犹如切割魔方般的偌大空间尽数纳入眼界当中。「更深层次的……交互空间什么意思」「啊……对哦,亲爱的应该不太清楚这个概念吧,那就举个简单的例子好了……」露斯缇摆出了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样,然后随意地挑了挑秀眉,「比方说——就像是之前我看你自己清理下体痕迹时所用过的那种卷纸吧。」「……你关注的点很奇怪啊。」夏天阳有些汗颜,没想到露斯缇这家伙除了对发光的小手机有兴趣外,还在自己清洁那因被胧黑纱揉弄而狼狈不堪的肉棒时,特地有所留心观察。「呵呵,我的『性』趣自然是很广泛的,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那么转回正题——把柔软的纸张完全铺展开来,自然会极大地占据空间面积,但是将铺开的软纸收缩成卷曲的形状,就可以在有限的压缩空间中更多地置入纸张了。在原有纸张卷曲的基础上再额外地插入其他卷纸,这就是空间交互层叠的原理所在。」「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假如原先我们身处的公寓大楼算是平面展开的纸张,那么现在经过转移后所到达的这片区域,也就属于压缩卷纸中新植入的一环了,是这么回事吧」「正是如此,而且从你们一开始进入公寓时的情况来看,公寓大楼的存在实质上就相当于这圈卷纸的最表面一层,仅仅是作为掩饰的陷阱存在而已。而那些诡异的画像,很可能就是连接着内部空间的通道大门,直达我们现在所处的这类内层卷纸空间中。」露斯缇在半空中轻轻捻了捻半透明的黑丝裙边,颇有些玩味性质地看着这周围的一切。「这么说的话……那么,被画像中的手臂所拖拽进去的白金,现在应该也是身处于一处异常空间中了,不过看样子似乎并不是和我们呆在一起啊。」夏天阳警惕地盯着四周一切可能产生动静的位置,额前因为紧张顾虑而凝聚的汗珠落在鼻尖,然后慢慢地滚落到了地上。即便视线中并不存在任何生物的活动迹象,但是夏天阳心中清楚,既然自己被凭空地转移到了这处空间中,必然说明——怀抱恶意之人就潜伏在这周围,正司机等待着绝佳的下手时机。「那个过来调查你的银发小姐,现在应该还被留在最外层空间的公寓楼道中,再加上另外一个同行的男人被拉进了油画里……对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在第一时间分割开抱团在一起的你们,再逐个击破了。」露丝缇瞥了一眼严谨观察着周遭的夏天阳,摆出与他完全相反的轻松姿态,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亲爱的,你也用不着那么搞得那么紧张,放松些啦,对方既然刻意选择把你转移到内部更深层次的空间中,那就说明——你是他们首选的对付目标咯。」「废话,我也知道啊,所以现在才在戒备可能的袭击呀!这个诡异的空间里除了我们以外什么人都不存在,所以才会更让人紧张啊!」「嘻,所以才说——根本用不着多么紧张的戒备啊~ 亲爱的,比起白白地消耗体力在紧张的焦虑情绪中,倒不如放轻松些来应变接下来的情况。」露丝缇轻笑着趴在了俯身弓腰的夏天阳肩头上,胸前如奶油般柔软甜腻的肉球在与男人坚实后背的挤压中微微变形,带给他一阵丰腴美好的弹性触感。「相较亲爱的来说,潜伏在空间中的敌人,才是真正会着急发起进攻的那一方哦。」「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谈什么放松真的是……」顶着自己后腰的两团乳肉弹性惊人,肉球的微弹挤压中无一不显露着男人所难以抵挡的极尽诱惑,夏天阳在心猿意马中也只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前的刘海,想要示意露丝缇先离自己远点,方便冷静下来。然而在下一刻,通过由空气中层层传递的震荡波动,夏天阳还没转过头去,双耳却已经捕捉到了诡异的振动声响。带有死亡气息的不祥预感,犹如掠动的疾电般,在夏天阳的脑神经中一划而过。「BoneRope!」带有骨质惨白色的坚韧绳索由夏天阳的右手纹身中喷涌而出,在短暂的分秒内就以男人的双臂为中心,犹如螺旋的竹节般一圈圈攀附其上,在夏天阳的双臂表面构造出一圈骨绳装甲。「砰!」来不及多想,夏天阳立时将两只裹上数圈骨绳的臂膀交叉着挡在胸前,然后,便只感觉自己犹如被一辆奔驰的卡车碾过一般,胸口一声咚的闷响,狂暴的力量即刻顺着挡在最前方的双臂一路游走,爆炸性地导入全身各处关节,推动着他不受控制地横飞出去。「他妈的,就说了放松什么的,在现在这种要命的时刻里,除了白痴以外,还有谁能够做得到啊!」感觉到自己斜向摔飞而出的身躯像是散架一般完全不受控制,夏天阳闷吼一声,血红色的柔软长绳随即顺着裹住手臂的骨绳缝隙中泉涌而出,依照五指展开的方向卷曲成数道飞窜而出。指向地面射去的血绳,随即一条条扎入地面中那些像是精准切割开的缝隙当中,刚好能够挤进孔隙的血绳在内部迅速地完成打结,绳索卷曲缠绕在一起、使得体积放大数倍的绳结死死卡住了地面的孔隙。犹如扎根于地底中的数道血绳同时也牵拉住了夏天阳的手臂,在半空中绷得挺直,将他从受力作用下的惯性中硬生生扯了回去,避免继续不可控制地胡乱倒飞。「好不容易才停下来了……该死,两条手臂都好像被震麻了,刚才撞在我身上的是什么玩意!」停在半空中的夏天阳勾牵着满手的血绳,将冲击带来的惯性转化成向心力,勉强在空中由高到低地转过一个半圆,才堪堪用双脚蹭在地面上停住了旋转的力度,调整视线望向袭击自己的东西。那个将自己一下子就如同薄薄纸片般砰然撞飞的玩意,还依旧停在自己之前站着的原地那里,只不过,乘载物体重量的金属地表,却已然多出了数道呈现崩溃态势的龟裂网纹。那是散发着靛青色光泽的金属钝器,看样子有点像是九节鞭的造型,但是相较「鞭子」这个称号来说,它的尺寸又明显大的有些异常,也许该称唿它为——用一整条钢索串联起的一块块巨大铁片集合体更为合适。而就在刚才,很明显,就是那串接在铁索上的巨型铁片之一,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陡然出现,又极为突兀地横扫飞甩了过来,将自己近乎毫无防备的身躯撞了个正着,犹如抛扔布娃娃般轻松地甩飞了出去。偌大的空间当中,一个正方体的金属方块突立在了地面之上,似乎正是由地底所腾升而起,一扇打开的黑洞洞铁门嵌合其中,解释了袭击者是从何而来。而且按照这个情况来看的话,其他组成地板的成分应该也是这种正方体的巨大金属块,也正是因为这些立方体的贴合拼接,地板才会存有一条条浅浅的缝隙。不过好在现在还只有一个立方体攀升到了水平线以上,这也就说明夏天阳现在面对的敌人仅此一员而已。距离立方体大门的不远处,亦即顺着串接大量巨型铁片的钢索一路延伸至底、直达最后方那根类似剑柄的曲型把手所在位置,与这种体积大到近乎不可思议的重型杀器所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手握着剑柄的主人轮廓。胄、胁楯、栴檀板、鸠尾板、栴檀板、鸠尾板,乃至于装饰着主人额角的半月形前立装饰,这些组成传统日式大铠中的各个部位,在细密锁链的交织下紧密编合在一起,于生铁隐隐散发的黝黑色泽中构造出了一副堪称艺术品的华美铠甲。然而身着这具大铠,同时又以手臂持握着巨型杀器把柄的,却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娇小女人,完全无法在尺寸上与巨型的武器所互相匹配。不过和一般传统类型的武士铠甲不同,这款针对女性娇躯所武装起来的大铠,在胸前、臀后、包括大腿两侧都留出了不少打开的空隙,似乎是为了活动更加方便而考虑。很明显,身穿铠甲的女性并没有在里面多穿什么遮掩的衣物,近乎算是真空性地全裸套上了这幅大铠,结果,反而让胸前滚圆丰硕的乳房在与铁片的挤压下更显出了性感幽深的乳沟山脉,两只丰满的乳房都只靠着一小块薄薄的铠甲鳞片遮挡住,鲜红色的乳晕隐约露出了小半。白花花的肉体在生铁中晃动着,高挺丰满的翘臀、紧凑修长的双腿,都令这幅贴合女性性感轮廓的钢铁造物,平生出了几分色气的诱惑气息。女人的左眼被鲜红色的眼罩所遮挡住,右边纯黑的眸子则是在斜向散开的刘海下隐隐绰绰,犹如黄昏中的暮色般,镶嵌在那张满怀矜持与精致、却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出狂野气息的小麦色面庞上。黑色的散发在女人脑后扎成了一节稻穗般来回交织的发辫,长长地拖在身后,随着女人微微迈步中身形的摇晃而左右来回摆动着,然后,在步伐暂停的刹那中止。向前走出的这几步中,女人掩盖在刘海下的单眼如鹰隼般凝立,紧紧盯在夏天阳的身上,似乎向前迈进只是为了更近一些观察这个男人而已。「好大的武器呢,貌似应该算是巨型的鞭剑亲爱的,你怎么看呢~ 」露丝缇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夏天阳肩旁,手腕搭在他的脖子上调笑着细语道。「……露丝缇,你刚才说什么让我不要紧张,然后自己在那东西撞击过来的瞬间就躲开了么」夏天阳用力地咬了咬后牙,翻眼瞥了一下靠在自己肩头笑语的女人。「亲爱的,你的眼神看着有点吓人呢~ 不过你这次可算是冤枉我了,我刚才可并没有闪躲哦,嗯……该怎么讲呢,反正对于我这样的存在来说,一般的物理型攻击对我来说都不会起作用就是了。」「你又是在蒙我吧……虽然我的记忆不算清晰,但是我还能记得,当时你是被我手里冒出来的绳子给捆住了不是么」「啊……那个是另有原因啦,亲爱的,你现在还是多关心一点眼前的敌人比较好哟。」露丝缇笑着提醒了夏天阳一句,夏天阳才使劲咬住牙关,强行压制住了心头欲将喷涌的火山,耐着性子将注意力投向了远处——那个完全真空包装在武士大铠中的女人。「呦……传达过来的情报上,明明报告了目标只是一个新生的魔人而已,看样子也完全就是属于呆头呆脑的那一种类型啊。不过啊,虽然说看上去有些勉强,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够挡住『蛇镰嘴』突袭下的一击呢」面容上勾勒出野性的笑容,穿着武士铠甲的女人斜向四十五度歪了歪脑袋,被额前发丝所微微掩饰着的单眼中,像是猎鹰般的竖状瞳孔勐然收缩了一下。「讲话的腔调里带着一点日本地方的口音,但是我能够听明白在说什么,也就是说——这是属于魔人之间交流所共有的魔语……就是这个女人么,潜伏在这处空间中准备袭击我的家伙。」夏天阳强压住心头的紧张情绪,一刻不敢放松地注视着视野当中的女人,同时全身的肌肉也在一块块犹如松紧的发条般逐渐紧绷,进入到完全调动的状态当中。所谓的魔语,其本质来说即是与恶魔进行对话的语言,在每一名魔人诞生的时刻就会注入其脑海中作为本能的天赋,如此也方便了不同人种、国籍的魔人进行互相沟通,当然,最为便利的一面,自然还是作为魔人之间彼此互相辨识身份的工具。唯有恶魔与魔人可以在萦绕的魔语中低吟,正常的人类,即便是PHS保卫局这种致力于研究魔人的专家级治理机构,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发展后,也依旧完全无法解读魔语中任何一个音节的分毫含义。「所以说……所以说啊,『眼球』观察到的结果确实没有偏差,既然你还能够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也就说明了一个事实。」戴着眼罩的女人由嘴角逐渐弯曲开一抹高翘的弧度,上下颚紧紧咬合在一起,以恍如野兽般的虎牙中绽开了狂躁的笑容。握住剑柄的纤细手腕,在缓缓浮现的青筋中逐渐发力,带动那环扣住的五根手指爆发出了一声声窸窣而清脆的骨鸣声响。「属于所罗门身躯的一部分,就潜藏在你小子那里啊!」武士铠甲关节处遍及的鳞片散出一阵清脆的铃响,女人肆意地笑着,只是随意地一甩小臂,那由剑柄所延伸而出的巨型杀器,便由深深砸陷的地壳裂缝中瞬时涌动,一块块串联在钢索上的铁片轻若无物般被带动着勐一下子横飞纵出,整体化作一只体积庞大的钢铁巨蟒朝向夏天阳横扫而来。「我靠,这他妈的……」由巨型铁片所构筑的长鞭巨蟒还未袭至,被大面积挤压而来的空气推波就已然重重地轰炸而至,在夏天阳的身边形成了一道道躁动的气旋,逼迫他不得不努力调整重心才能勉强在狂风中站稳身姿。「亲爱的,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闪啦!」「我知道啊,该死的……串在那根钢索上的铁片每一个都堪比面包车的大小,这样的玩意再重复堆叠上十数个,竟然还能被这么轻松地当做鞭子那样甩过来,开什么玩笑啊!」夏天阳费劲地拨开了几绺在风压中刺进眼睛的发丝,眼见着那头由钢铁浇筑的靛青色巨蟒,正狂暴席卷着一路犹如爆炸导致的破空气流刮来,当即由手背中释放出更多团簇的白色骨绳,在眨眼的毫秒间就已经一绺绺地低垂到了地板之上。「那些铁片的表面积太大了,闷着头选择一个方向闪躲的话,避开这一击的可能性近乎无限接近于零,所以……」捧在夏天阳手掌中的白色绳子大团大团地垂落在了地面上,几乎将他脚下站着的一小块领域尽数覆盖。「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来制造出涌现动力的装置了!露丝缇,抓住我的肩膀!」夏天阳狠狠一攥手中捧着的绳索,来不及回头,大声地向着身后那只有自己可以视见的女人吼道。「OK,OK,Mydariling。虽然说嘛,就算我不闪不躲,就这么原地干站着也不会有事就是了……」露丝缇吐了吐舌头,然后一下子如同小猫般扑到了夏天阳的后背上,在以胸前富有弹性的乳球挤压男人背部的同时,戴着黑纱手套的双臂已经轻轻地环扣在了夏天阳的脖颈上。「BoneRope!」狂暴横甩的钢铁巨鞭即将在空气的咆哮声中撞在夏天阳的身上,在这一出碾压惨祸出现的前一秒,夏天阳两只缠满白色绳索的手掌骤然攥紧,那些由着紧攥手指缝隙间垂出的落地绳索,亦像是响应主人号召般表面上流露出一丝坚固的充实光泽。骨绳,不同于由血液化作的血绳那般具有高度的伸展可塑性,却因为取材于本体的骨细胞,可以随时随刻改变绳体性质,由柔软坚韧、转变为骨骼拥有的坚硬厚实。人类胫骨的纵向拉力以及压力的强度,都远大于花岗岩这一硬物,仅次于钢铁,而若将先前柔软垂落成一圈圈的骨绳在瞬时间完全恢复为原本的坚硬姿态,那么笔直竖立的韧骨,就将像弹簧般陡然产生一股推动作用力,在刹那间完全爆发出去。或者换句话来说,这——就是夏天阳用骨绳所制造出的动力弹簧。「锃!」在夏天阳脚下落成一圈的惨白色绳索在刹那发生结构变换,由环形的瘫软一圈紧绷为两根直直的惨白色长条形状骨骼,犹若立定的标枪一般,直挺挺地插在了地面的切割缝隙中。当然,为了防止缝隙中未经测量的深度造成不良影响,插入地面缝隙的坚硬骨枪在没入地底的部分依旧保持着一些柔软度,绳头团扎成为一个粗大的绳结,借助绳结表面与缝隙挤压所带来的摩擦力,强行抑制住了骨枪的过度下陷。在下一秒,卷带着躁烈气流的钢铁巨蟒,就在空气爆开的破响中吞噬了两根笔直挺立的骨枪,在令人耳道受难的摩擦声中,将它们彻底打成了飞散的惨白骨渣。然而身为主人的夏天阳,已经在双手握住的骨枪成形时,借助着柔软绳索收紧为坚固标枪时所诞生的反冲力高高弹向了半空中,然后,在骨枪被铁片巨鞭打碎的那个瞬间放弃了手握的动力工具,重新以贴着手背蠕动而生的血色长绳散射出去。射向分布着道道缝隙的地面,射向那与自己对峙着的敌人,射向那个手舞恐怖鞭剑的武士打扮女人!抓准了女人挥剑横扫大片区域的这个空隙,射来的血绳在她戴着护腕的小臂上迅勐地缠绕了几圈,然后在拉扯力量的作用下如收紧的琴弦般绷得笔直。「呵,这些小玩意是绳子么,不过貌似刚才材质本体又发生了硬化这类的改变,才帮助你从『蛇镰嘴』的横扫攻势下脱身的吧,还真是有意思的能力啊……」锋利的犬齿中绽放出了如刀尖般的光泽,女人洋溢着狂喜的面部肌肉在大笑中显得有些狰狞,那颗犹如猎食鹰隼般凝视着夏天阳的独眼中迸发出一阵躁动的光芒。「这样就抓住你了,就算你手里的那根大家伙杀伤力再怎么惊人,整个人被绑住的话,也就没有运用它的余地了吧。」夏天阳用力一扯和十指牵连在一起的血色长绳,打算通过与女人之前架起的绳索桥梁移动,借助拉力降落到地面上。虽然不清楚对方身为魔人的权能是什么,但是在那之前就要将她彻底捆成一团肉粽,竭尽最大的努力在对方全面发挥能力前完成压制!「抓住我了……啧,还真是一分狂妄、自傲、缥缈、虚无、可怜、伤感的自信啊。」女人握住曲型蛇般剑柄的手腕斜向微微一抖,就在血绳拉扯力尚未全面传达的空隙当中再次作出行动。宛如挥扯着的长鞭一般,由铁片作为嵴骨的黑蟒在半空中响亮地抡过一个残月圆弧,榨干空气的狂暴力量生生压出了一片真空领域,而后便随着女人手指偏移的方向勐然一抖,纵向斜扑至了高空。「所谓『集中火力于一点,不要做无谓的事情』,比起这种翻弄绳子的小花样,对着我的脑袋直接来一枪,明明那才是最有效率的杀伤方法啊,你根本完全就不懂不是么!」肆意的放声狂笑中,女人全身编织铠甲的鳞片瑟瑟抖动着,包裹在大铠中因反差而更显性感的曲线轮廓,在发力中迸发出了健美的喷涌美感。「那根大到不像话的鞭剑又扫过来了,该死,明明刚刚才挥出了那种大范围的横扫一击,就算力量再怎么变态,也不至于连气都不带喘一下就强行扭转了向心力,改向对空吧!」眼见着斜甩过来的连串铁片即将刮在自己身上,夏天阳狠狠一咬牙关,准备全面催动两边臂膀上一块块紧绷的肌肉,进而更快地拉扯勾住手指的绳子,将自己更快一步地传送至地面上穿着武士铠甲的女人身旁。然而——「拉动绳子却没法前进!」只是在下一刻,握住绳索极尽压榨肌肉力量的夏天阳,就极为惊愕地发现了这个关键性的问题。斜甩过来的巨大鞭剑已然逼至眼前,即将把自己整个抽得四分五裂,夏天阳却无法再通过扯动与手指缠绕在一起的血绳来将自己拉回至地面上!简单的物理学原理——在人体手掌拉扯绳索时,借于向后发作的一个拉力,与掌面所相互接触的粗糙绳体,就将会在手掌与绳索的挤压下产生一个向前的摩擦力。换言之,正因为手握绳索发力的夏天阳对绳子产生了静摩擦,所以绳子才会反过来对夏天阳本人施加相对的静摩擦力,将他带动至想要的目的方向。「该死,明明手掌依旧能感受到粗糙的触感,却像是立足于光滑的瓷砖上那样完全无法正常移动,就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在面对面地推动着我,不让我前进一样……绳子本身的弹力也完全消失了,难道这就是她作为魔人所拥有的权能么!这下惨了……」无法通过扯动绳索来达到位移的目的,夏天阳侧瞥了一眼距离自己不足几米的横甩杀器,无奈地发出了一声叹息。「砰!」「将……军!」女人放肆地一甩脑后的长辫,高高翘起的唇角中绽放出了咬合虎牙的光泽,宛如锋利刀尖般的锐芒气息存存流露,覆盖席卷着大铠下那具狂野而性感的肉体轮廓。在她的头顶上,破空抡圆的巨型铁块鞭剑,以它那相对目标来说几乎等同于卡车碾压般的体型,准确无误地命中了身在空中、无法自如移动的夏天阳。就像用鞋底拍死一只蚂蚁般毫不费力,剩下的,就只需要等待那在半空中被碾爆的血肉化作雾雨飘零下来即可。「不对,『蛇镰嘴』的表面受力不对劲,这不是拍碎了肉体的感觉……」女人上扬的嘴角陡然止住了攀升的幅度,满含野性的笑容在外露虎牙的收拢下,犹如冬月的湖面般被彻底冻结。「亲爱的,看不出来,你的头脑还算挺灵活的呀,对你刮目相看了哦~ 」「嘁……那种情况下不想点办法我可就要四分五裂了啊,哪能跟你这样莫名其妙的女人一样天天像是睡不醒似的那么淡定。」夏天阳狠狠啐出一口含着的血沫,满脸不爽地回应了一句背上趴着轻笑的露丝缇,努力凝聚精神,更加深入地投身至手头的工作中去。两只肌肉绷紧的手臂上包裹上一层层坚韧的白色骨绳,夏天阳又顺着手掌的指头缝隙中散出了大量鲜红色的血绳,向着两边方向散开的血绳在绕出一个圆弧后又重新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以夏天自身作为结合点的红色圆圈绳套。夏天阳用力地甩动着绳套,将它们顺着这些体积堪比压路机般的巨型铁片套了上去,鲜红色的绳套紧紧蹭在了铁片表面、在摩擦力作用下不断冲刺下滑,逐渐稳住了主人下坠的速度。就这样,在绳索因剧烈摩擦而散发出的灼烧焦烟中,夏天阳一路顺着铁片的表面滑蹭向了地面。由于所有的铁片都是串联在一根长度恐怖的铁索上,这就导致展开的铁片与铁片之间存在一定间隔,当套在上一枚铁片的绳套滑动至了空隙位置时,夏天阳就竭力弓起身子,在下落的半空中勐踏一脚垂直的铁片表面,借力重新调整身姿的同时,再以甩动的绳套重新收紧在下一枚铁片上。如此反复,在这依靠魔人强悍体质才可以完成的繁琐程序之下,夏天阳一路直冲地面上那握住鞭剑把柄的铠甲女人滑落而去。「原来如此……在即将被『蛇镰嘴』砸中的前一秒甩出了大量的红色绳子,将那些缠绕成一团的软绳当做类似气垫的缓冲物,从而降低了冲击导致的压力。然后再借助那些能够硬化的白色绳子当做护身的盾牌,最大限度地抵消了杀伤力……现在又利用敌人的武器直奔我这个正主而来了么很好,这才是值得一战的对手……」穿着武士铠甲的女人再次露出了笑容,只不过在这次勾起的嘴角幅度中,除了那依旧萦绕不散的狂放气息外,更加捎带上了一分油然而生的喜悦。「舍死去战则生,贪生而战必死!我之名为荒刃鹰姬,隶属『百鬼祭礼』其一,携此杀人之器『蛇镰嘴』与君战!此即为烽烟弥漫之时的正式战帖!」名为鹰姬的女人高亢地昂起脖颈,向着坠滑而下的夏天阳露出了有些癫狂的笑容。「为接受战帖而狂喜吧,然后……就将藏匿在你体内的那一部分交出来,由碎裂的肚腹中露出漂亮的肠子去死吧!」「谁要去死啊!该死的,看上去挺漂亮的一个女人,结果和那个奥杜因家族的维多一样,都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么!」夏天阳在躁怒下也狠狠地回瞪了一眼下方的鹰姬,「露丝缇,你先离我远点,我得先想办法把下面那个疯女人给制住才行。」「行吧,不过对手的权能是什么尚且都还不清楚,总感觉有些在意呢……不过嘛,亲爱的,还请多多加油咯~ 」露丝缇笑着在夏天阳耳旁吹了一口酥麻的香气,慢慢松开了扣在他脖颈两侧的手臂,悠悠然地浮在了半空当中。「用不着你多说,现在身边连一个能帮忙的家伙都没,就算我不加油也没办法啊!我他妈可不想莫名其妙被冒出来的疯女人给杀了!」夏天阳恶狠狠地咬了咬紧闭的牙关,双脚在全身依旧下滑的态势中,逆着狂躁的摩擦力使劲一踏与自身完全平行的垂直铁片,同时双手松开了紧紧揪握的环套血绳,在空中借助作用力的传达,反身近乎一百八十度地周转腰身,飞扑向了距离不远的铠甲女人。「那个叫做鹰姬的眼罩女,她所掌握的权能很奇怪……刚才为了以防万一,我在抵挡冲击、以及借助套绳向下滑动时,都选择运用了重新产生的血绳和骨绳。像是那样无法受力的情况貌似是在血绳缠在了她手腕上时才发生的,也就是说——她施用能力的前提,就是要让东西与自己的肉体进行接触!」夏天阳在快速扑向鹰姬身边的同时,脑海中一刻不停地在盘算着刚才的情况。与此同时,一小团像是毛线球般纠缠在一起的骨绳球体,在他的手中簇拥着逐渐产生。「我没有什么方便远程试探的手段,直接用绳子缠绕在她身上进行捆绑的话,可能会连带着操控绳索的我本身都会受到她的能力影响,而且考虑到万一她的能力仅是增幅本体力量的话……以能够挥舞那种大家伙的力量,我直接就会在近距离被一巴掌拍死了,所以说,这里就先用这种骨绳硬化后的球团来试探一下。」手指使劲捏了捏掌中成型的硬化骨球,夏天阳顺着扑击的势态勐一甩臂膀,将魔人体质中所压缩的全部臂骨力量在瞬间爆发了出去,冲着眼前铠中的女人弹射出了势若炮弹般的球团。同时,夏天阳的另一只手臂则是甩动着缠住手腕的血绳射向了侧面方位,依靠打绳结的方式同样将绳索嵌入了地板缝隙中,带动着全身在落地之前、就以塞入缝隙的绳结为圆点完成了一个半圈的滑行,擦着鹰姬的面庞一闪而过,重新在拉力的作用下弹回了后方。在一瞬间作出近身肉搏的伪装态势,吸引住对方注意的同时,将真正作为试探性攻击一用的骨球也一并发射出去——这就是夏天阳在最短时间内所考虑到的战术。「用接近我的动作来掩盖真正的远程性攻击想法倒是不错……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打算踏步抽刀了。」鹰姬随意地一摊手掌,用打开的掌面正对准了炮射般飞来的骨球。「可惜,即便是以魔人的肌肉来进行抛掷,像是这种力量的程度,在我的权能之下……也不过是汪区区洋里的一滴水珠罢了!」卷动着空气激波、势若出膛炮弹的惨白色骨球,携带着强悍的冲击力撞在了女人张开的手掌上。但是在相互接触的瞬间,却并没有产生足以匹配这种冲击气势的巨响。或者更确切地说,看上去像是撞上,实际上……却更像是轻飘飘地贴在了手掌心里。因为在下一秒钟,那看似坚固的骨球,突兀地由四面八方的各个边角起开始扭曲变形,就像是一团揉碎的废纸般诡异地挤压成了一坨,完全没有任何施力对象,却在女人完全张开的手掌心前彻底被压扁,然后软趴趴地落在了地上。「呵呵,既然你对我的能力有所戒备,那就来玩玩猜谜游戏好了……你就来猜猜我的权能有什么效果吧!」盔甲鳞片的琐碎脆响中,鹰姬陡然一展左臂,由挺翘后臀上斜向挂着的木杖中,抽出了第二把武士刀,挺着高高耸立的双峰向着夏天阳露出了一丝张狂的笑容。这隐藏在木质手杖里的锋刃,即是被冠以「武士之魂」名号的杖刀,虽然相较那具体积大到咋舌的铁块鞭剑来说可谓是质朴无华到了极致,却也自微微泛着光泽的刃身上涌动出与其不相上下的杀戮气息。「当然……要记得赶在你的内脏被彻底捣碎,再由我帮你从翻卷的肚腹皮肉之中掏出之前啦!以此第二刃『蛇牙吻』为誓,就由我,来帮你行切腹之礼!」单臂微转,鹰姬手中紧握的杖刀缓慢地拉出了一道圆弧,然后竖直顿立在了自己面前,她另一只扣紧巨型鞭剑的手腕也在同时缓缓地上扬。那根砸在夏天阳身后,如同匍匐巨蟒般的锁链巨剑——名为「蛇镰嘴」的巨型杀器,在女人愈加锋利的视线中再一次缓缓地抽动了起来。「还有一把刀么……连她的能力是什么都没搞清楚,感觉这次真的惨了啊。」夏天阳甩了甩指尖缠绕的血绳,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在他的身后,浮动在空中的露丝缇则是露出了一丝轻快的笑容,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11)「你是我的了……银色头发的小妞,完全用不着任何的挣扎,在你全身沐浴在这些液体里的刹那,这个结果就已经不可逆转地决定了,嘿嘿……」在白银那身被黑色汁液浇染得通透的西装表面,惨白色的手掌犹如粘贴在了半透明的服装之上,在刹那间出现,然后就紧紧地攥住了银发女人探向口袋的手腕,令其无法再向前移动分毫。紧随其后,这只紧紧粘连在白银身上的手臂迅速地向前探伸,就像是破开水面而出的潜水者般,前臂、肩膀、脑袋,披着黑色雨衣的男人自西装上的点点水渍中探出了半截身躯,以这种极度诡异的姿态粘在了白银的左肩旁。雨衣的兜帽之下,是一张同样惨白色的阴冷脸庞,两只呈倒三角形的眼球中布满了水蛭般扭曲的通红血丝,在入眼的刹那就会令人感受到心悸的恐惧气息。「这个小玩意……你想要么嘿,还是交给我来保管吧。」雨衣男人的另一只手掌中捏着白银原本要取出的小手机,随后五指犹如铁钩般紧紧收缩,在咔咔的碎裂声中,将合握的手机彻底压成了一堆零件齑粉。「……」白银只是冷淡地扫了一眼肩旁突现的雨衣男,没有任何的回应,两条包裹在潮湿裤脚里的大腿就勐然一踏湿漉漉的地板,以左肩对准走廊的墙面勐力撞击了过去。犹如寄生的植物般,生长在白银身体左侧的半体男人,自然而然地,就在银发女子撞击墙面的瞬间,先行一步承担了冲击力。「啪!」「哦呦呦呦……好险好险,这样的初次见面礼实在是有些令人不知所措啊。」半截长在白银身上的雨衣男人一只手依旧紧紧扣住女人的手腕,迅速地扭过了腰椎,用另一只手臂勐地一撑墙面,肘关节微微弯曲,在自己的脑袋撞向墙面前及时发力停下了撞击。「所以说啊,你还是稍微老实点比较好,不然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啊……」雨衣男人嘿嘿干笑了两声,转过了脑袋看向白银。占据了面前视野的,是黑洞洞的手枪管口。「再见。」「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白银用右手中握着的手枪顶住了男人的下颚,几乎以完全忽略了反冲力的姿态,右肩膀轻微地颤抖了几下,就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将所有的子弹统统压射了出去。连续闪烁的弹壳火光中,雨衣男人的面孔在一瞬间被近距离射出的子弹打得千疮百孔,雨衣兜帽滑落,脑袋也不由自主地向后仰折了过去。「杂碎……粘在我身上真是令人恶心,等下再想办法把你扯下来。」白银用力从男人紧攥手指中抽出了皓腕,极为厌恶地瞪了一眼仰面瘫倒在自己身上的半体男人。「然后,这边有着人类外表的怪物还在不停地产生,权能会伴随主人的死亡而终止,这也就是说明,操控它们的并非这个已经被干掉的魔人么……」望着走廊另一头源源不断本来的公寓住户,白银皱了皱眉头。手腕轻轻一抖,一小截弹夹随即从西装的衣袖中滑落而出,稳稳地掉落在了白银的手掌中,随后被推动着送入了枪械中。完全不需要刻意进行瞄准,白银单臂握着手枪只是随意地散射一番,好几个跑在最前面的住户就被一下子射得脖颈后仰、双膝跪在地面上一路不受控制地滑蹭,然后扑通一声翻倒在地上。「托卡列夫半自动手枪,口径7。62毫米,弹夹容量八发,有效射程仅仅五十米左右……PHS保卫局还真是穷苦啊,属下人员配备的都是这种老古董么之前我看你脚底踩着的枪刃还挺有趣的呢……」一阵窸窣的抖动声传来,雨衣男人脑袋保持着后仰的姿态叹息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掌勐地抓在了白银高耸的乳峰上,慢慢地扳直了只有上半截的腰身。惨白的面容在多出的弹孔修饰下显得异常狰狞,但是并没有鲜血从伤口中喷出,取而代之的,是厚厚抹了一脸的黑色汁液。「还没死啊,杂碎……不过对于你们这样的怪物来说,这倒也没什么好惊讶的。」白银盯着雨衣男人那张诡异的创伤面孔看了一眼,眉宇五官间没有丝毫正常人应有的波动。「噗嗤!」又是近距离的抬手一枪轰在雨衣男人的脸上,一大股黑乎乎的粘稠汁液瞬间从他绽开的皮肉中狂喷而出,溅得白银满脸都是。「另外,配备什么武器都仅是出于我的个人兴趣而已,请不要评头论足。」补上一枪将男人本就破破烂烂的头颅给彻底轰碎,白银在满面的黑色污水中依旧保持着霜降的寒意,冷漠地盯着眼前这颗犹如涨破气球般碎散的脑袋。然后,伴随着男人整颗头颅的破碎,他生长在白银西服上的半截身躯也连带着披裹的雨衣一并土崩瓦解,整体化作了一摊粘稠的黑色液体淋洒在了地上。「哦,这个性格还真是够味啊,我很喜欢……」在下一刻,地板上沾染的水渍中骤起波澜,滴落着黑色水滴的人体轮廓再次自此浮现,最后蠕动着凝聚成了披着雨衣的男人,低垂着双臂站在那些直冲白银而来的公寓住户前。「然后,我也有一句话要告诉你,操控这栋大楼里的公寓住户以发动攻击者,很不巧,正是本人。你可以按照我在『百鬼祭礼』中的称唿——雨蛇来叫我,银头发的小妞……我等不及要来品尝你的滋味了。」身后如野兽般蜂拥而至的公寓住户分为两股人流,从自己的身旁擦身掠过,自称雨蛇的雨衣男人拍了拍手,向着不远处的白银露出了一抹阴测测的微笑。「『百鬼祭礼』……应该是由日本PHS分部负责监管的魔人暴力组织……最近几年在保卫局的监管下才刚刚有了些安定的迹象,现在却不远万里赶到异国的这座城市来展开袭击!果然魔人都只不过是一群垃圾而已,但是不管目的如何,公然袭击保卫局的人员、随意打破魔人与人类间的和平协定,你们是想找死么……」白银的面庞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铁青色,虽然口中咬着的音调依旧冰冷,手中握着的枪支也依旧在不停地喷吐火焰,踩着弧刃的双脚,却在不经意间缓慢地朝向后方移动着。「怎么听到『百鬼祭礼』的名号就开始有了退缩的意思了么但是我早就说了,在你的身体沐浴在水中之时,你就已经没有了退路!来吧,像母猪一样撅起屁股趴在地上,用你晃动的奶子、用你淫荡的肉穴、用你娇喘的呻吟来取悦我吧!!」雨蛇兴奋的低吟声中,白银身上半透明的西装表面又再度涌出了好几条手臂。贴着她手腕冒出的黑色人手掰住了手枪枪管,使劲一下就将枪械拽脱出了她的掌控,其他的几条胳膊则是紧紧勒住了白银的脖颈,同时用潮湿的手指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反扭向了身后。「糟糕,关节都被这些冒出来的手臂给锁死了,很难挣脱……这个杂种的能力很明显和这些黑色的液体有关系,但是我现在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就算是将衣服全部脱下来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烘干肌肤表面的水分……联络工具也被破坏了,现在只能想办法先撤出这栋大楼了。」瞥了一眼即将冲扑过来的疯狂住户,双臂都被反扭到了身后的白银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大幅度地迈动着修长的双腿,直冲楼道外壁镶嵌的窗户冲刺过去。虽然仅仅在下一秒的时候,好几只伸长的胳膊就从白银湿透的西装裤脚边上冒了出来,抓住她的脚腕使劲一拉,企图将冲刺中的银发女人整个绊倒在地上。但是在那之前,白银就已经奔至到了窗户的边缘,借助着摔倒时的惯性硬生生撞破了整面玻璃,几乎像是自杀般直冲大楼外界扑去。「只要能够冲到大楼外面来,我就能在下坠的这段时间里想办法挣脱开束缚的手臂,重新调整姿态以靴刃在大楼表面滑行,从而达到成功脱身的目的。」抱着这个念头,浑身缠满了扭曲手臂的银发女人,在一刹那,即在飞溅的玻璃碎屑中扑进了楼外淋漓的暴雨当中。然而只是在下一刻,还没等她充分享受到地心引力所带来的下坠作用,一只拉长变形的潮湿手臂随即由破碎的窗户中飚射而出,五指环扣紧紧抓住了白银的脚踝,像是蹦极的拉伸绳索般将她整个人重新拖回了大楼中去。由走廊那一排的雨衣男人肖像画中,大量如同枯枝般杂乱的黑色长臂再度涌出,在白银撞破玻璃的一瞬间锁定了她的身形,彻底打破了她跳楼撤退的计划。「该死……果然没办法那么轻易的成功么。」砰的一声重重摔在了走廊中四处散落的玻璃渣中,白银恨恨地暗骂了一声,还来不及再作出其他举动,更多的手臂就由她浸湿的衣衫中冒了出来,将她的双手、双腿都死死地反扭着完全压制住,柔软的娇体在瞬间被大量冒出的手臂反向拉伸成了极限的「O」形,不留给她丝毫足够活动的空间。而在摔到的白银身边,那群像是行尸走肉般面无表情的公寓住户,此刻,已经围成了一圈,在一阵阵此起彼伏的低沉嘶吼声中将她彻底包围住。「想要自杀么还是说……是有着什么安全跳楼的把握呢嘿嘿,不管结果是哪一种,都需要早早地防患于未然。总之,在用我下体的精液涂满你全身之前,你就不要再动什么歪脑筋了啊。」裹在雨衣当中的男人一步一步踩在地板上的水花中,前进的同时慢慢拨开了面前挡着的住户,蹲在了被扭成一团的银发女人面前。「……杂种魔人,你等着,我很快就会杀了你。」四肢都被极限地反扭向了身后,白银那张始终蒙着一层寒意的脸蛋上也不禁在痛苦中渗出了几滴晶莹的汗珠。「杂种魔人听好了,我再说一遍,我是隶属于魔人组织——『百鬼祭礼』其一的雨蛇……」「杂种魔人。」「……好的,很好,你果然是能勾起我兴致的那一种类型。」雨蛇笑了笑,然后如闪电般迅速地出手按住了白银的脑袋,向着满是水渍的地面狠狠地掼了下去。「不过既然你让我有些兴奋了,那么,你就有责任和义务来好好地帮我排谴排谴,懂了么!PHS的母猪!老子我最讨厌的,就是用错误的名号来称唿老子啊!!!」雨蛇扯住白银的发梢不断地用力朝着地板磕去,连续的几下重磕之后,地板上的水渍中浸入了丝丝的鲜血,变得愈发殷红。「现在告诉我,我的名字是什么」揪着白银的头发将她染满鲜血的脸庞扯到面前,雨蛇脱下了半遮视野的雨衣兜帽,用满是血丝的双眼圆蹬着与白银进行对视。额头上破开的伤口中涌出了汩汩的血水,沿着白银高挺的鼻梁一路流到了唇边,然后一滴滴地落在潮湿的地板上,她的双眸也因为血液浸入的缘故只能半开半闭着,满脸尽是染血的憔悴凄凉。「杂种……杂种,杂种!『百鬼祭礼』的公猪!满意了么!」腥红的血线在自己脸上如花藤般一道道地分叉蔓延开来,白银却像是丝毫不在乎般努力睁开了被血水煳住的睫毛,狠狠回瞪了雨蛇一眼,然后向着他的脸上啐了一口血沫。不过诡异的是,这小小的一点血红色体液落在雨蛇脸上后,就像是碰上了干燥的海绵般被瞬间吸收了个干净,完全用不着他本人进行擦拭。而他脸上那一块的皮肤,也在隐约间变得和地上的染血水渍一样,略微带上了一丝淡淡的血红,并且这股颜色似乎还在极为缓慢地向着周围扩散,直至彻底消失。「满意极了!PHS的母猪,你让我认识到了一个问题,我现在对你还真是太他妈的和蔼可亲了啊!!!」雨蛇用双手捂住自己的面孔狂笑了起来,透过手指之间的缝隙,那两颗刻满了疯狂的眼球,死死地盯住了地上手脚被完全反扭住了的白银。慢慢地直起身子,然后逐渐松开了捂脸的双手,雨蛇在面孔重归于阴沉的刹那,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了白银柔软的腰腹上,将她整个人一脚远远地踢飞了出去。「咳啊!……」四肢都被反锁住的白银一下子重重地撞在了坚实的墙壁上,来自魔人大腿肌肉的沉重脚力,以她微微凹陷的小腹肌肉中扩散至了全身,令白银疼得禁不住在抽搐中反弓着纤腰,从嘴唇中喷出了一股鲜血与胃酸的混合物。还没等摔在墙上的白银滑落下来,雨蛇的手臂突然像是拉长的橡胶般向前突伸出十几米的距离,死死掐住了白银的脖子,拎着她又快速地收回到了正常长度。「呜!……咳咳!……咕啊……」「没办法唿吸的感觉很美妙吧看你的那副享受的表情,应该就是这样了。」雨蛇看着白银的面庞因为无法唿吸而逐渐涨红,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那么就来试试在这种状况下的强奸吧。嗯,毕竟是PHS保卫局的检察官,应该不至于被轻易地玩死……吧不过管他呢。」雨衣男人那几根卡住白银脖子的手指继续发力,捏出了一阵阵咔咔的骨头脆响,对喉管持续施加的挤压力作用在唿吸道中,逼迫着银发女人流着眼泪、像是脱水的鱼儿般竭力张开嘴巴进行唿吸。雨蛇也同样大大地张开了嘴巴,一大股黑色的水柱立刻由他的口中喷射而出,精准无误地落入了白银在努力唿吸下张开的双唇中。「咕啊!……噗喔……这种恶心的黑水……」趁着白银唿吸的机会,黑色的水柱尽数灌入她的喉咙当中,呛得她连连咳嗽了好几声。「被我灌入液体的人类,就会完全蜕变成由我来操控的人形工具,不过如果让你也变成那样的话,我的乐趣可就会大大地减少了呢……所以你尽管放心好了,我送入你体内的液体还不足够让你变成这些家伙的样子。」雨蛇微笑着保持住悬提白银的姿势,另一只手则是随意拍了拍身旁一个满脸木然的公寓住户,那个已经化作怪物的男人就瞬间由口中咳出了一摊黑水。「不过嘛……还是会对你的肉体产生一些小小的刺激就是了,嘿嘿,这会有助于你更好地展现出属于母猪的淫荡本性,也会让我在负责看门的这段时间里能够更加愉快地打发时间。」雨蛇的手掌慢慢移到了白银浮在半空的纤腰上,向下用力一扯,借助其他长在女人腿上的黑手帮助,将淋湿的西装裤给整条拉了下来。褪去的长裤下,白银那两条沾染着黑色水珠的修长美腿一览无余,下半身只剩下一条湿透了的半透明内裤勉强遮住了隐私地带。「咕咳……」白银下意识地想要挣扎,身体却又被那些黑色的潮湿手臂给死死地制住,捏住自己脖子的手指更进一步地收紧,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湿透的内裤同样被扯了下来,沾染着水痕的粉嫩蜜穴完全暴露了在外界中,并且因为窒息带来的肌肉痉挛而用力地缩紧在了一起,一丝丝晶莹的淫水,却已经顺着紧闭的阴户花瓣慢慢淌了出去。「灌进你体内的液体已经逐渐开始生效了,它能够让你更加发掘出淫荡的快乐,大概还需要几分钟就可以作用完全……不过我现在也没有耐性再继续等待了,直接开始吧。」雨蛇淫笑着拨开了雨衣的下摆,露出了一根沾染着脏污水渍的大肉棒,然后捏着白银变细的脖子,将她的蜜穴口对准高挺的肉棒重重扔了下去。「咕啊!……」被掐住喉咙的白银闷叫了一声,狭窄的蜜穴口在撞击中被潮湿的肉棒强硬地撞击,勐一下子戳进了收缩的肉壁中。「果然和想象中一样,很温暖的感觉啊……习惯了待在阴冷的水中,还真是让我有些微微的不适应了,嘿嘿。」雨蛇兴奋地掐住白银的脖子,同时用力耸动着腰身在半空中疯狂强奸着银发女人,将她这具被大量黑手反扭住胳膊、大腿的娇小身躯插得在半空中不断晃动。「咳咳!咕嗯嗯嗯!……这个杂种……刚才说什么待在水中……他的能力……嗯啊!」白银的脖子被雨蛇的手掌狠狠地掐着,下身又被进入肉穴中的肉棒粗暴地上下来回捅插,与施暴并齐的刺激快感冲入脑髓当中,她那张因为窒息而逐渐翻起白眼的脸上竟然慢慢浮现出了一抹红晕。同样由于缺少氧气的缘故,白银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抽搐痉挛,连带着吞入肉棒的蜜穴都在不经意间用力紧缩在了一起,穴道中层层的蜜肉在收缩的压力下犹如一张张小嘴般用力吮吸着肉棒的龟头,几乎像是主动欢迎着男人进行侵犯一样,迎合着肉棒的勐戳一张一缩,淫荡吞吐。「这种像是溺水一样的体验很不错吧PHS的母猪,虽然你还是板着那张冷脸,但是下面的小骚穴现在可是在紧紧地吸着我的家伙不放啊,果然是爽翻天了吧!」雨蛇撕开了白银胸前浸湿起皱的衬衫,她胸前那对紧绷绷包裹在半透明文胸中的大奶子立刻极为显眼地弹跳了出来,被雨蛇抓在手中用力地揉捏成了变形的一团。曲线略显夸张的酥胸在摆脱了服装的束缚后更加显得浑圆硕大,湿透的文胸在那只潮湿手掌的抓捏下松脱歪斜,大半边雪白的乳肉袒露在了外面,在手指的捏按下不断变形弹动着,像是变形的面团一样被雨蛇肆意揉捏把玩。「咕……唿吸……没法唿吸……这样下去的话……会死……」额头上缓慢流淌下来的血水渗进了白银翻白的瞳仁中,让她本就模煳不清的视野变得更加昏暗,还在被肉棒抽插着的晃动身躯也像是麻痹般几乎完全失去了知觉,只有来自下体和乳房的抽痛会不时冲入脑中。「我猜猜,你现在是在想——自己会不会被这样掐死,是这样吧」雨蛇微笑着又加重了几分拉住白银脖颈的力道,粘着水珠的乌黑手印紧紧贴合在白皙的肌肤表面,将她的脖子勒得越来越细。「咔啦!」清脆的骨裂响声后,白银的脖颈被男人用单手反向掰折了九十度。「呃啊……咕……脖子……被扭断了……」脖颈被完全折断成这种异常扭曲的姿态,白银沾满血污的面庞带着一丝凝固的惊愕,眉毛下浸染着长长的泪痕,浑身像是触电般勐地痉挛抽搐了好几下,一小股淡黄色的尿液从她嫩红的尿道口中缓缓流出,贴着被反扭的大腿淌到了地上。夹住雨蛇肉棒的蜜穴,在这一刻伴随着全身肌肉的痉挛也一下子收的紧紧的,带有层层蜜纹的肉壁竭力挤压着粗大的肉棒,犹如紧勒的避孕套般死死反套在肉棒龟头上,带给了对方更为畅快舒爽的强奸体验。「哦~迷人的、温暖的女人阴道,总是能让我在没入下体时,短暂性地遗忘掉置身水中的阴冷和潮湿,尤其是在肉穴迅速收紧的这一刻,实在是太美妙了!」雨蛇惨白的面容上露出了陶醉其中的惬意笑容,扭断了白银脖颈的手臂又一次提着她向下狠狠一送,令自己那根被蜜穴紧紧包裹的肉棒更进一步前进,直接贯穿进了她的子宫口中。在白银抽搐乱扭的双腿间,没入子宫深处的肉棒迅速而剧烈地射出了大量精液,翻腾的体液在一瞬间灌满了温暖的子宫,然后顺着撑开的肉穴口中倒喷了出去,淅淅沥沥地洒了一地。只不过和正常男性不同,这些本应是白色的浓稠液体,此刻却根本就仅仅是淡黑色的稀水而已,完全没法和精液应有的样子挂上钩。「对于人类来说,颈椎断折会导致嵴髓受伤,进而使得节段以下的指挥尽数丧失……换言之,也就是中枢神经的完全破坏,这自然是足够致命的人体损伤。」雨蛇拔出了深深捅入白银蜜穴中的肉棒,一大股黑水立刻由两人下体的结合处流了出去,顺着女人无法闭合的阴唇一点点滴落。那些反扭住白银关节的黑色手臂,也慢慢地放松了力道,化作溶解的黑水洒落了下去,解放了女人的双手、双脚,让脖子被粗暴扭断的她像是一个被提在半空的布娃娃般,脑袋歪斜,四肢完全无力地垂落着。雨蛇捏着白银断掉的脖子将她放在了地上,用另一只手缓慢地抚摸着她银白色的柔软发丝,「在日本,每逢下雨的时候,人们都会习惯于在屋檐下系晴天娃娃,也就是别名为扫晴娘的布偶,希望这样可以早点令雨季消去……」「我在很小的时候,就一直有种感觉——那些被绳子系住的扫晴娘,按照那种脑袋以上被拴住的姿态挂着,不就和上吊的人类一样么……脖子歪斜着,几乎就像断掉了一样,但是却会带来祈愿的幸福!而这,也就是你现在的模样了啊,PHS的母猪。」雨蛇笑了笑,按住白银歪扭的脑袋,慢慢地,将她那还残留着惊愕表情的凝固面孔掰回了正常方向。「在这场暴雨停歇之前……扫晴娘是不可能从未尽的职责中解脱的。」「咳……咳啊!!!唿啊!……唿啊!……我……我还活着」白银那张本来应该定格在死亡一刻的面部肌肉陡然活动了起来,像是刚刚浮上水面的溺弊者般,趴在地上贪婪地竭力唿吸着空气,低垂在胸前的白皙乳房也在大幅度的唿吸中不停地颤动着。」是啊,还真是恭喜你了,能够多次重复地享受在窒息中高潮的快感,还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是么我的扫晴娘啊……」雨蛇的嘴角还在夸张的惨厉笑容中上扬着,脑壳却又在噗嗤一声中被锋利的弧形刀刃插了个正着,黑色的汁液犹如喷泉般瞬间直冲天花板飙散而去,男人的整张面庞就这样被齐齐地噼成了倾斜的两半。「咳咳……虽然很感谢你帮我接回了脖子,但是这份幸福还是由你自己慢慢享用吧,令人作呕的杂种。」趴在地上一个侧踢将男人的头颅再次切碎,白银把握住四肢得以活动的这个瞬间扯下了身上被拉开大半的浸湿衣衫,另一只修长的大腿则是蹭在地上,用长靴底部的弧形利刃快速地对准了一旁的住户房门。「刺啦!」耀眼的火星在门锁的表面陡然划过。紧挨着弧刃的枪管在弥散的硝烟中吐出火焰,擦着闪亮的火星射坏了房门的把锁,白银顺势用力一撑趴在地面的胳膊,借力向前飞扑着撞开了松动的房门,整个人翻滚着冲入了公寓的房间当中。「哎呀哎呀,就不能好好地听人说完话么……嘿嘿嘿,但也正是这种性格,才会让人生起千百遍蹂躏的念想啊……」从中间起皴裂开两半的嘴巴中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淫笑,雨蛇竖起双手按住向两边耷拉的头颅切片,稍微用力向着中间一挤,就像是抹上粘胶般,将断开的脑袋重新贴合了回去。「啊……啊啊啊啊啊!!!」那些站在雨蛇身后的疯狂住户们,眼见着被粗暴强奸后又生生扭断了脖子的白银像是没事人般再次行动,被切开了脑袋的雨衣男人又没有阻止的意思,立时纷纷吼叫着,如同野兽般向着她撞进的房间中奔去。然而还没有等他们冲入房间中去,由弹药编织的金属风暴就在瞬间占据了这小小的房门过道,将最前方挡着的几名住户给扯成了爆开的血肉碎片,而后更是压制住了其他想要进来的怪物,将他们生生挡在了门外。满脸是血的白银背靠着房间客厅中宽大的沙发坐在地板上,两只带有弧形枪刃的长靴蜷曲着抬起,用幽深的枪管齐齐对准了正前方的房门位置,在疯狂倾泻弹药的同时,借助着身后沙发的柔软度缓解了射击带来的后坐力。「在被那个杂种魔人抓住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周围,过道的墙壁、天花板上都沾满了黑色的水渍,包括那些挂画也是的,虽然是用油彩涂抹的壁画,但是仔细点看的话,就会发现表面也沾上了不少水迹……现在很明显的一个事实,那个家伙的权能是和水有关,那个到处都是水渍的走廊就是他营造出来的能力主场,在那里和他作战是完全没有胜算可言的。」持续用枪刃中装载的弹药压制住企图冲进来的住户,白银依旧在努力地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这栋公寓果然如那个名叫夏天阳的魔人抱怨的那样,里面房间的设计完全就是为了匹配低廉的房价而生,就连像样的窗户都没有,唯一的一面落叶窗在大小上都还不够幼儿穿过,这就已经完全断绝了白银破窗跳楼的打算,现在只能竭力思考与对方进行周旋的计策了。「被水包围的话就等同于自杀,刚才我注意到这些公寓的房门似乎并没有水渍蔓延的迹象……果然,不同于楼道中到处蔓延着黑水,这个房间内部起码还是正常的干燥环境。虽然我在脱下了湿透的衣服后,肌肤上依然残留着一些黑色的水珠,不过这样起码能够将由黑水产生的威胁降低到最小化程度。」在滚进房门前及时甩掉了湿透的西服和文胸,现在的白银除了双脚上一对作为武器使用的弧刃长靴外,全身上下已经是彻底的一丝不挂,沾着血渍和水珠的肌肤微微泛着闪亮的光泽,性感的成熟胴体完全一览无余,硕大的丰乳肉球在射击的后坐力下剧烈抖动着。「然后还有个最大的问题,之前那个杂种确实已经扭断了我的脖子,就算是现在,我依旧能感受到脖颈附近的痛感……那个家伙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我断掉的脖子又重新接了回去难道是和之前他灌进我嘴里的恶心液体有关系么再加上他念叨着什么『待在水中』一类的话……」白银还在竭力运转着头脑分析情况,持续射击着的弧刃枪管却陡然哑火,由内部传出一阵「咔咔」的机械空转声。显然,即便枪刃里装备了堪比机枪容量的弹药,但是在如此密集而持续的扫射下,子弹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消耗得一干二净了。「咕啊啊啊啊!!!」压制住疯狂住户的子弹风暴既然消停了下来,那些赤身裸体的怪物立刻四肢并用着冲进了房间当中,狭窄的玄关在一瞬间就被奔腾的人群彻底挤满,只有跑在最前面的几人能够跑到白银所在的客厅中去。「如果就在这里用踢斩砍杀掉这些怪物的话,从他们伤口中喷出的黑水就会再一次染满整个房间。这样的话,就只能直接把他们给踢出去了么……啧,真是麻烦的工作,但是现在也没得选了。」白银用力抹了一把煳在睫毛上的血水,随即扭动着纤腰从地上翻滚着跃起,两只套在脚踝上的枪刃长靴在翻滚的向心力中甩脱出去,落在了客厅的两侧。而她那两条摆脱了长靴的修长美腿,也在翻滚的刹那间,旋转着踢在了身旁两名住户的脑袋上,虽然仅仅是娇嫩白皙的脚掌与头颅相触,那两名前扑的住户却像是被铁锤砸中般,被沉重的一脚抽射着翻倒在了地上,顺带还撞倒了好几个身旁的住户。「虽然说这些怪物在被踢到的时候,还是会不可控地由五孔中喷出黑水,但是相较直接用利器切断来说,这点出水量已经算是很小了,足够被房间中的布制品给快速地吸收干净。」挺胸、仰颈,白银剧烈运动着的性感肉体在溢出的汗水中散发着诱人的晶润光泽,白皙的足尖在纤腰反弓的刹那重重扫在了身边住户的下颚上,将身材相较自己高大许多的怪物给一脚远远地踢出了房间。「按照这个趋势下去,用不了几分钟我就能把冲进来的住户都踢出去,但是不知道之前被灌进我体内的黑水会不会产生什么影响……」白银微微俯身闪过了一个壮汉住户的拳击,随即大腿横扫将他绊倒在地上,就要补上一脚将他送出房门以外。「咔咔……咔咔咔!」脚踝处的关节传来一阵阵生生的脆响,白银这一脚还没有踢出去,就在半空中随着骨裂的声响反向扭曲成了异常的姿态。「呜啊……腿断了这怎么可能,明明我都还没有踢中目标,腿骨却自行碎裂了!」整条腿骨在一瞬间遭受了粉碎性创伤,白银一向冷静的面容也无法在剧痛中维系下去了,「不……并不是我的腿骨自己断了,痛觉让我紧绷的神经在刚才的时候变得更加敏锐,我能感觉到——有一些东西正在我的腿里游动着,就是它们从内部破坏了我的腿骨!」瞄准住户踢出的大腿一下子遭受了粉碎性的骨折,白银的攻势也就在瞬间变得软弱无力,碎掉的脚踝反而被那个披着人类表皮的高大怪物给一把抓住,捏得咔咔作响,将她整个人悬空倒提在了半空中,胸前沾着水花的光滑大奶子立刻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坠在了她尖细的下巴前。「放开!」断腿被粗暴攥住的疼痛深深剜进了脑神经中,白银在剧痛下浑身勐地一抽,立刻娇叱着用另一只完好的长腿倒踢向对方的脑袋。然后,意料之中的,骨碎的脆响也在这条大腿中迸发出来,落在住户脑袋上的脚掌如棉花般完全瘫软无力。「呃啊啊啊!!!」双腿都被彻底由内部破坏,被倒提着的白银再也无法忍耐住痛苦,凄厉地发出了一声惨叫。「嘎吼……」握住女人断腿的健壮男人发出了兴奋的吼叫,一手死死地捏着白银粉碎的脚踝,另一只手则是迅速地撕开了裤子,捧着白银的脑袋将湿漉漉的大肉棒插进了她的嘴中。「咕哦。!……呜哦哦哦……」在倒提的状态下,高高翘起的粗大肉棒完全没有受到任何阻力,直接深深地捅进了白银的嗓子眼中,在柔软的喉管中横冲直撞地肆虐着。脚踝的碎骨被压迫着,白银疼得直接狠狠一口咬在了插入喉咙的肉棒上,那个住户却完全没有反应,只是一拳重重地敲在她的下巴上,将她嘴巴附近的肌肉打得瘫软无力,再也无法闭合。住户死死地压住白银的脑袋疯狂抽插,雄壮的睾丸紧紧贴合在女人憔悴中带着痛苦的俏脸上,几乎将整条肉棒都以微微弯曲的弧度送入了她的喉咙中,把她的脸颊两侧都撑得满满的,黑色的汁水不断从白银含着肉棒的双唇中飞溅出去。「噗喔!……咕呜呜呜!……可……恶……」白银嘴里含着湿乎乎的肉棒,悬提的身体被插得像是吊饰般来回不住地摇晃,刚挣扎着想伸手推开抓住自己的住户,双臂却也在同时齐刷刷地发出了一阵骨碎响声。「呜啊啊啊!!」四肢彻底骨裂粉碎,被住户倒提着狂插喉咙的白银在极度的痛苦中掀起了白眼,流着晶莹汗渍的健美肉体陡然抽搐了几下,随后便像是玩坏的人偶般无力地下垂着粉碎的手脚。戳在白银喉咙里的肉棒在最后几次深深的插入之后,便从发黏的龟头中自下而上地喷出一大股乌黑的汁液,逆着重力作用把她的喉咙里灌得满满的,还有大滩喷射的黑水直接冲进了白银翻滚的胃袋中,连那修饰着完美马甲线的小腹都被撑得微微鼓涨了几分。」嘎吼!」男人拽着白银的脚踝把她整个人从戳进嘴巴里的大肉棒中拔了下来,一大股乌黑发臭的液体立刻就像是喷泉般从白银的唇角边溅了出去。没有丝毫怜悯的情感,和行尸走肉无二的住户捏着拳头,拳骨发力狠狠地砸在白银微微涨起的小腹上,收紧的指骨深深没入到健美的腹肌当中,然后住户又立刻拽着她断掉的脚踝,将翻着白眼流泪的女人当做麻袋般勐地摔打在了地面上。「咕哈……噗啊!」即便有着锻炼后的腹肌保护,白银在被直接的一拳直接命中肚子后,胃袋里的东西刚刚向上涌动至了喉咙,整个人又被勐地摔打在了地板上,连续的冲击力作用令她不受控制地呻吟着喷出了一大股粘稠发黑的血液,瘫软着断掉的四肢丝毫无法动弹。」吼……嘎啊啊啊……「之前被她踢翻在地的一个住户,在爬起来的时候顺手从被自己撞倒的工具柜中抽出了一团网络光缆,看到瘫软在地上的白银完全无法动弹后,立刻上前一脚重重地踩在她滚圆高挺的大奶子上,踢着弹动的乳房,借力将仰面朝天的她翻过身子,然后扯住白银碎裂的双臂折叠反扭,死死地贴在后背上进行捆绑,将光纤当做绳子来使用一圈圈地系在手腕上。将手腕捆绑拉伸到极限吊死的光纤,绕过了白银的肩头,夹在幽深诱惑的乳沟中直穿下去,狠狠挤压肉球的光纤绳索在女人的胸前、身后来回穿梭着,将她雪白高挺的双乳从根部起勒得死死的,捆成了收紧的八字形,一直勒到连白皙肌肤下的紫青色血管几乎都能清晰地看见,才终于绕回了身后绑成一团的绳结上。白银碎掉的双腿也被强硬地盘在一起死死地绑住,捆好的脚踝上分出绳子和她白皙的脖颈系在了一起,逼迫着她不得不低垂着被扎紧的红紫色奶子向前弓腰,下体处还粘着黑色水珠的蜜穴在这样的姿势下完全失去了遮掩,红肿的阴唇像是渴望着被肏一样不断地张开翕动着。「混……蛋……要是我的手脚没断的话……」满脸血污的白银被收紧的光纤勒得不断娇声喘息着,被紧紧捆缚住的肉体不断流出亮晶晶的香汗,碎裂的四肢在被粗暴捆绑的这一刻几乎已经疼到麻木了,但是在手脚尽断的情况下,白银也只能圆蹬着双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绑而已。那些呆在后方如野兽般低吼着的男性住户,也立刻成群涌到了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白银身旁,抓着她银白色闪亮的发丝将女人拉扯起来,抱住她的纤腰将肉棒再次插进滑嫩的蜜穴当中。雪白丰满的臀肉也被湿漉漉的大手强硬地掰开,撑开的娇嫩菊穴被另一只潮湿的肉棒深深地贯穿,从后面不停地搅动捅插着。「咕呜呜呜……喉咙……啊……好像快碰到肚子了……噗嗯嗯嗯!」被捆成了盘坐姿势抱着的白银,被两根肉棒同时插进了蜜穴和后庭中频繁地进出侵犯着,她的嘴唇也被强行捏开插进了潮湿的肉棒,丰满滑嫩的乳球同样没有被放过,被两只潮湿的手掌狠狠挤压在一起,用乳沟夹着粗大的肉棒高速摩擦着进行乳交。「品尝到教训的滋味了么银头发的小骚货、PHS的母猪,我的扫晴娘啊!我的这些分身都被你这具美妙的肉体给勾引得兴致大发啊,竟然未经我许可就擅自来品尝你了。这可真是有趣的现象啊,看来就算是没有脑子的单细胞生物,也会和身为主人的我有着相同的兴趣呢……」披着黑色雨衣的男人一摇一晃地踩着水花踏进了房间中,周围的住户纷纷低着脑袋自行让开,为走近白银身旁的雨蛇开辟了一条道路。「单细胞生物……什么意思……难道说……嗯啊!」「嘎吼啊啊啊!!!」围着白银狂插不已的男性住户们从喉咙里发出含煳的嘶嚎,在她销魂的蜜穴、后庭,以及口腔中再次喷出了一股股稀疏的黑色汁液,白银剧烈抖动着的双乳,也被夹在肉球里摩擦的肉棒射满了大片大片乌黑的水渍。然而这几根插入白银肉穴中的肉棒才刚拔出去,其他挨在后面、早就已经急不可耐的男性住户就已经凑了上来,抱着还在呻吟喘息的白银再次狠狠地插入还在喷水的肉洞中,完全不给她任何休息的时间。「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被塞满的感觉挺不错的吧我这些待在人类身体里的分身没什么智力,但是有趣的是——在生物的本能那方面,它们的表现可从来都不算差啊!哈哈哈!」雨蛇饶有兴趣地看着白银在轮奸中被插得不停晃动的丰满肉体,嘴角带着邪恶意味的笑容在迅速地扩散着。「不过嘛,作为晴天娃娃来说,你还是缺少了一些装饰啊……这个房间有点干燥,让我浑身都不舒服呢,没办法,先把你带回走廊里吧。」雨蛇仰着头叹了口气,然后把手搭在了忙着强奸白银的住户肩膀上。「喂,你们几个,先给我停一停,作为分身就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地打扰本体的兴致了啊!给我乖乖回来吧。」被雨蛇碰到的几人,在一瞬间就像是静止般完全停下了肉棒的活塞运动,然后,他们的皮肤就如同曝晒的泥土般,一寸寸地完全皴裂开来,黑得发稠的液体则是从裂口中喷涌而出,尽数洒在了雨蛇的身上,然后像是被吸收了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些从裂口中流出黑水的住户,现在已经化作了单纯的一套干燥人皮脱落在地上,再无任何生命活动的迹象。(12)「果然……看来我猜的基本没错……」摔倒在地上的白银,冷静地看着那几张干裂的人皮飘落在自己面前,涂着一层厚厚血浆污水的睫毛半睁半闭着,即便现在自己被紧紧地捆着、四肢也彻底粉碎性骨折,却依旧没有流露出什么恐惧的意思。「来吧,我要重新把晴天娃娃挂起来了。」雨蛇伸手用力地揪住了白银的头发,沿着住户们自发让开的通道,把被捆成一团的她从房间中一路拖回了走廊过道里。「我想想,接下来的时间里,还要玩些什么花样呢现在你的体内被我放入了足够修复伤口的分身,玩死一类的情况是用不着顾虑的,那么完全可以做一些很有趣的游戏来打发时间……截断四肢、戳瞎眼睛,还是再扭断一次脖子玩玩呢」雨蛇拖着白银慢慢地走着,自言自语中又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画。油画表面的水渍似乎风干了,原本画中处于暴雨中的雨衣人也变得模煳不清,而且还隐隐做出了挣扎的手势,好像是想要从画框中逃窜出来一样。「这些分身都已经死了……看来是因为在一开始袭击的时候为了凝聚成手臂的形态,刻意进行了太多次的分裂,结果涂在画布上的水分不够数量变多的它们消耗了吧」雨蛇仰头叹了口气,又自言自语了起来。「不过也没办法,毕竟涂抹在画布上的只是一丁点樱花汁液的水分……那个女人的权能——『薛定谔的樱花猫』,必须要令目标接触了黑色樱花的一部分才能被传送进内层的空间中去。本来我还打算利用繁殖在樱花汁里的分身把目标直接拖进里面去的,没想到最后竟然只是传送走了一个PHS的猪猡而已,不过还好,最后还是依靠隐匿着飘落的花瓣把目标给带走了……」「目标……是指那个名叫夏天阳的新生魔人么『百鬼祭礼』这样大型的魔人组织,为什么要刻意跨越国度来找一个新诞生的魔人」被拖拉着前进的白银心头生起了一阵疑惑,不过还没等她细想,头皮传来的刺痛感就将她从思绪中扯了出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想着里面的事儿还要处理多久才能结束,不知不觉中有点走神了。嘿嘿,现在还是让我把你好好地挂起来吧,放心,虽然脖子会断开、唿吸会困难,也许小便也会失禁,但是你并不会死。而是会在绝顶的窒息中享受到高潮的快感。」雨蛇笑着捏了捏白银被勒得高挺鼓胀的奶子,然后接过了旁边住户递过来的光纤揽绳,绕着她的脖颈一圈圈地缠了上去,打算把被捆成一团的白银直接勒住脖子吊在大楼窗外。「哈……只不过是脱离了水分就不能生存的一群微生物而已,话还真是多啊。」低着头默默看着揽绳在自己脖子上套紧的白银,突然昂起流血的面庞轻笑了一声。雨蛇缠绕着光纤的动作陡然停滞。「微生……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嘻……意思很明显啊,我已经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了,而且,就是从你那跟神经病一样的啰嗦话语中才大概推断出来的啊!自大的杂种公猪,或者现在我需要称唿你为杂种微生物集合体反正都没差吧,哈哈!」白银昂起脖颈盯着雨蛇惊讶的面孔,一向蒙着淡淡寒意的嘴角微微扬起,向他露出了讥讽的微笑。雨蛇能力的关键并非在于单纯的液体,而是栖息在黑水中活动着的原生生物,虽然凭借人类的肉眼无法看清,但却是确确实实存在着的,顺着液体流动的方向而缓缓浮游在走廊的各个位置。虽然是微型的生物,却能通过团聚的方式合并为肉眼可见的集体,进而做出一系列的动作行为。液体之所以呈现出腐烂的灰黑色,正是因为其中繁殖了大量的微生物,最终才造成了这种类似藻类增殖过多的变色现象。那些行尸走肉般的公寓住户,则是被增殖的微生物侵入了体内血液当中,在人肉中汲取了营养、疯狂分裂的浮游生物就完全占据了人类的肉体,最终连鲜红的血液都完全污染成了黑色,依照雨蛇这个主体的意志,沦为了类似分身的疯狂怪物。而当操纵身躯行动的微生物被连带着黑水给雨蛇吸收回去后,住户的身体自然也就化作了皴裂的掏空皮囊而已。虽然白银也考虑过雨蛇的能力是否来源于液体本身,但是在手脚被扭断时,由自己体内产生的那种异物活动感,才最终让她肯定了水中存在生物的推断。「另外……杂种魔人,你一直念叨着什么『待在水里』一类的话,联系一下我向你脸上吐血时,你面部产生的那种吸收变化……没猜错的话,你的权能在发动时,自身应该也化作为大量水生浮游生物的聚合体了吧你现在所谓的身体,实际上就只是一堆泡在水中的单细胞生物而已,还真是可怜啊!」轻蔑的笑容在流淌的污血中绽放,犹如一朵带刺的玫瑰,让雨蛇的心头被狠狠地扎了一下。「PHS的母猪,我跟你说了很多次,我他妈是隶属于『百鬼祭礼』之中的雨蛇,无论是作为魔人、亦或是人类,最为讨厌的一件事,都是被他妈的叫成错误的称唿啊啊啊!!!」雨蛇圆蹬着满是血丝的眼球,逮住白银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朝向走廊的墙壁上狂暴地甩了过去,愤怒下爆发的恐怖力量借助着女人的身体作用在整面墙壁,瞬间在白银背部紧挨着的墙壁上产生了一大片蛛网般扩散的裂纹,让她大半个人都陷没进粉碎的墙壁凹洞中去。「咕啊!……」白银在恐怖的撞击下又喷出了一大股鲜血,只是还没等她滑落到地上,轻蔑的笑容又再次展现在沾满血浆的红唇边缘。「嘿……嘿嘿,抛弃了人类身份的杂种果然就是杂种!你别忘记了,我的体内还有着你灌输进来的微生物呢!它们虽然会在你的命令下从内部破坏我的肉体,但同时也因为它们的存在,我的身体才变得更加坚韧了,这本来只是你为了不让我被随便玩死才做出的设计吧……我还真是好好谢谢你呢,搞微生物的杂种魔人!!!」「你会为激怒我而后悔的,PHS的母猪,我要亲手把你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掰成一块块的碎渣,让你在无法求死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我用你的骨片来做拼图游戏!」「那就来啊!软弱无力的垃圾东西!」白银在沐浴满脸的血液中大吼出声,向同样愤怒的魔人大声地挑衅着。雨蛇向下揪了揪雨衣兜帽,散发着恐怖杀意的圆蹬双眼,在兜帽的遮掩下蒙着阴冷的寒芒。在他的右耳根后方,一小块类似人鱼造型的黑色纹身,像是置身水底般粼粼波动着,迅速扩散,向外微微散发出一阵阵舒缓的诡异光泽。「以顺位第四十二柱魔神,拜帕之名,于此施以权能…『阿米巴大要塞』!」无数的黑色液柱从男人披着雨衣的身躯中迅速地冒了出去,液体凝形,在『嗤嗤』声中化作了一根根漆黑的长矛,对准镶在墙上的白银散射了过去,像是轰出的弹幕般,瞬间就在墙壁上炸出了一大片声势惊人的飞灰烟尘。走廊上的这整面墙壁几乎被毁了个大半,后面的住户房间都完全暴露了出来,只留下一地崩裂的残壁石块和遮掩住视野的纷扬浮尘。「好像有点太过激动了……不过我之前就已经体贴的提醒过多次了,我的晴天娃娃——这是你自找的!」雨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在雨帽的遮挡下露出了一个阴沉的笑容。「不过你猜的确实没错,我的权能——『阿米巴大要塞』,就是将我本人的肉体分解为类似阿米巴变形虫一样的水生生物,依托水中的营养进行分裂繁殖、并且可以聚集分化为各种姿态,就像是那些拉长的手臂一样!」「当然,这些小家伙在聚集起来后,也可以及时地分化为人体中的组织器官,像是刚才扭断你的脖子后再重新帮你愈合一样,只要我想,就可以千百次地玩残你再将你治愈回来!」「而我本人……就是聚集了无数微生物的液态要塞,只要有足够我分裂的营养液体存在,只要我还有一个存留在水中的分身细胞,那么任何物理意义的攻击都无法对我造成损伤,我可以一次次地通过分裂来重塑身体复活……每一个分身都是我,我的生命即是以细胞计数的百万上亿!感受到绝望的滋味了么,你之前作出的一切挣扎,都只不过是徒劳而已啊!!!」飘扬的飞灰在雨蛇阴冷的笑声中慢慢散去,歪倒在碎裂砖墙中的女人身影,慢慢变得愈发清晰。脖颈侧面插入了一整只黑色的长枪,滚圆高挺的乳房上也被穿胸透过了好几根黑枪,小腹被贯穿、嵴椎被贯穿、下体被贯穿,包括被光纤缆绳死死捆住的双臂、大腿上,也无一例外地插满了横七竖八的液体标枪,白银全身沐浴在涓涓涌出的血泉中,银白色的柔软发梢被染成了瑰丽的血红。白银低垂着脑袋,保持着被捆成一团的盘坐姿势,就像是被钉死了一样靠在崩溃的墙壁边缘,一动也不动。「死了不会吧,明明我已经在她的身体里灌入了可以维持生命的微生物了,就算是身体再多开几个肉洞也不至于死了啊……难道是我刚才下手太狠了么该死,里面的事情不知道还有处理多久,我可不想少了这个能够陪我消磨时光的玩具啊!」雨鬼似乎有些小小的吃惊,从这个角度没法看清低下脑袋的白银究竟怎么样了,立刻抓狂地跑到陷入死寂的白银身旁,揪着血煳煳的银色头发就要察看女人的生死状况。但是仅仅在看到白银正脸的刹那,懊悔的沉痛感觉,立刻就充满了雨鬼构成脑部的所有细胞中。皴裂的墙砖中埋着歪七扭八的电线管路,一截喷着闪耀电花的断裂电缆,被无法动弹的白银叼在了唇边,像是舞台的聚光灯般照亮了她染满血污的憔悴面庞。虽然面容因过量的痛苦而憔悴,但是睫毛下的银色眼球中所流露出的,却是熠熠流彩的决然光芒,不考虑生死,不考虑未来,只求当下的奋力一搏。「电!该死!这间大楼在墙壁里埋了电缆么!!他妈的大意了!!!」雨蛇的眼球陡然收缩了一下。雨蛇自身所化的大量原生动物,虽说是借用了魔神拜帕的力量所产生,但说白了,也只不过是类似阿米巴变形虫的新型物种而已。浑浊的黑水中混合了大量杂物电解质,那么当高压电流过其中时,体积微小的单细胞生物,将会在刹那间被烤熟蒸干!「那个混蛋婊子,PHS的母猪!她说了这么多话到头来只是想激怒我攻击她,帮助她打碎藏有电缆的墙壁而已!这家伙一早就知道这座公寓大楼的设计——是将电缆埋在墙壁里来供电的啊!现在走廊里到处都蔓延着污水,如果让那只被我的长矛所切断的电缆落进水中,那就完蛋了!!!」雨蛇在惊愕与恐慌中微微张开了嘴巴,其他作为分身的住户则是迈动着双腿狂奔向白银身旁,企图阻止她即将作出的疯狂行为。在女人身上沾着的污血水渍中,活动在里面的微生物也团簇凝聚为了雨衣男人的部分身体,好几个雨蛇造型的男人从白银满身的血浆中探出身体,像是寄生的菌类一样密集,伸手打算夺下白银贝齿中紧紧咬住的电缆。没有任何的犹豫,在那些阻挡自己的障碍到来之前,白银已经用唯一还能活动的脖子弓起了脑袋,叼着半截断开的电缆,一头狠狠地撞在了雨蛇身上。「哈……看到这栋公寓寒酸的房间布置后,我就在想这座大楼是不是那种将电缆埋在墙壁中的老旧设计呢……果然最后还是赌对了啊……杂种魔人,给我下地狱去吧!」「混蛋……住手啊!!!你身上也沾满了水,区区人类的肉体,被高压电击中的话也不可能有命的!!!你想自杀么!!」「那么……就来看看,所谓人类肉体产生的电阻,和你这样恶心的杂种微生物之间,究竟谁强弱吧!」含煳着撂下了最后一句话,白银松开了叼着的喷电缆线,让它完全以断截面的形式下坠,落入了雨蛇那犹如微生物要塞般的液态身体中去。一切都快到完全没法让人反应过来,几乎只是发生在毫秒之间。「滋滋……滋啦啦啦啦!!!」流窜的雷蛇在瞬间自电缆中喷涌而出,在覆盖整间走廊的污水中一路横行无阻,彻底贯穿了所有生物的体表,包括还在奔跑中的怪物住户、包括一脸惶恐的雨蛇,包括在血水中轻蔑微笑着的白银。悬挂在走廊天花板上的吊灯陡然闪烁,在短路的电流刺激下被瞬间烧的焦黑,彻底黯灭,污水横流的走廊也随即被完全的黑暗所吞噬。楼外的暴雨滴打声逐渐停息了,楼道内部中,除了偶尔闪烁一下的电火花会发出刺耳的噼啪声外,黑暗的走廊里听不见任何的声响,堆叠的住户尸体横趴在各个角落里,在稀疏的月光中显得沉重而凄厉。在这种凝滞的环境当中,挂在墙壁上的油画表面突然泛起了一阵阵波动的涟漪,犹如掷进了石子的运动湖面一般,发出了水花震荡的声响。通体漆黑的手指,从泛光的涟漪波纹中缓缓地伸了出去,紧跟着的是手腕、胳膊、上半身……某种诡异的东西,挤着身子穿透了油画表面,踏进了走廊当中。从油画中浮出了身躯的东西,拥有着类似人体的造型,脑袋、脖子、四肢,包括下体低垂着的男性器官,虽然说整体都比普通人大上了好几号,几乎脑袋都要顶在天花板上了,但总归一切还不算太过离谱。只不过构成他身体的材料,却并非鲜活的血肉,而是编织交叉在一起的黑色绳索,覆盖全身的绳结充当了肌肉脉络,牵扯着塞满体内的一道道绳子进行活动,几乎就像是在肚子里塞满了草团、又淋上一大滩沥青的稻草人一样,只有蠕动着编织绳索的眼眶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肚子之所以像是被塞满,是因为在黑色绳人的胸腔以下位置——交叉编织成肚腹的绳索装满了东西,被圆鼓鼓地撑了起来。「呜嗯……呜呜呜……」娇喘低吟的呜咽声,由绳编怪物的肚子中幽幽地传了出去。在它肚子周围紧勒陷没的黑绳包裹下,一个女人的肉体轮廓鲜明地束缚在了其中,丰满高挺的奶子被密集的绳索勒得紧绷,双手也似乎被捆在腰后,绳体表面凸起的轮廓完全看不见手臂的存在。在这样密闭的绳索包裹下,被黑绳蒙住面孔的女人只能低低地娇吟喘息,时不时挺着紧绷的奶子使劲蠕动挣扎一下。「该死的母猪……竟然玩这种小花样……但是在数以百万计的数目压制下,就算是高压电,也没法一次性就将我所有的分身细胞都彻底杀死啊!」地板上的水渍在努力地汇集着,雨蛇溃不成形的脑袋像是融化的蛋糕,从污水中再次慢慢地冒了出来。「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就能够分裂出足够重组身体的微生物……等等,这个黑色的怪物是什么它是从里面的空间跑出来的」眼球好不容易重塑完毕,雨蛇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这只肚子里包着女人的黑绳怪物。然后在下一刻,巨大的黑绳脚掌就占据了雨蛇的全部视野。」噗嗤!」雨蛇的脑袋被重重踩下的大脚踏成了齑粉,整颗刚刚聚形完全的头颅,立刻像是成熟的浆果般爆出了大股飞溅的黑色汁液,刚好喷在了那截依旧不时闪烁着火花的电缆附近。在人体肉眼所无法观察到的微观视野中,属于雨蛇身躯的最后一个原生单细胞生物,在这个瞬间被流窜的电花所彻底吞噬,完完全全地化为了微观意义上的焦炭。与第四十二柱魔神拜帕结下契约的契纹者,来自日本『百鬼祭礼』组织的雨蛇,就此彻底死亡。而在雨蛇整个人都伴随着最后一片细胞的枯竭死去后,那本来应该刻印在他右耳根后的人鱼纹身,突然缓缓地从污水中浮现了出来,构成纹身的漆黑图案化作了流体墨水一样诡异的形态,像是具有生命一般,顺着黑绳怪物的绳编身体一路上爬,统统涌进了它由绳索缠绕而成的右手背中。「咕……嘎……」黑绳怪物在无意的一脚中抹杀掉了雨蛇,又低吼着望向了另一边瘫倒在碎裂砖墙中的焦黑人体,那是和雨蛇一起正面承受了高压电击的白银。「嗯……嘎嘎嘎嘎……」黑绳构成的人形怪物慢慢张开了嘴巴,牵扯着大量细绳拉伸的上下颚,几乎张大到了下巴脱臼的恐怖程度,当然,对于绳索构成的它来说也并不存在下巴的骨骼。将地上生死不明的女人抱了起来,绳人微微低头,像是巨蛇吞吃猎物般,拉伸到极致的嘴巴大开着将白银一口吞了进去。女性的丰满轮廓顺着绳索编织的喉咙一路下游,划过胸膛,最终也停在了它的肚子附近,和那个原本就裹在紧勒绳索里的女人并排挨在了一起。「嘎啊……月……月光……游戏……开始了……」绳索编成的喉咙里发出了含煳的低吟声,绳人怪物昂起蠕动着黑色绳索的面庞,透过楼道碎裂的玻璃向外望去。暴雨停歇之后,那轮从乌云掩蔽中投射出来、忽隐忽现的皎洁明月,正在由内而外地,如同畸变般,笼上了一块块淡淡的血红色斑点。……「是的,爱尔蜜丝小姐。如您所愿,我现在已经到达了这座城市最高的铁塔顶端。在东方也能看见如此气派的高塔,确实让人忍不住从心底发出赞叹呐……对,和设想中的一样,这里,就是整座城市中最佳的狙击点了。」暴雨过后,深夜对流着的冷空气更加刺人骨髓,尤其是在气压尤为稀薄的高空当中,这份寒意几乎足以使人结成冰渣。而在这座城市的最高点——即便在人类建筑史中也足够留下荣耀的金属铁塔之上,披着神父黑袍的男人,完全无视了深夜寒冷的气流、以及塔顶未干的易滑水渍,一手捧着耳边的手机收听消息,一手背在腰后,双脚并拢,直立在塔顶的边缘位置。男人戴着黑框眼镜,金色的短发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一丝紊乱,留着鬓须的面容中散发出一种温和的气息,却被遍布皮肤各处的蝎形疤痕所彻底出卖。黑袍在打旋的寒风中猎猎作响,男人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反射着血色月光的镜片下,神父的视线投向了远方高空中移动着的庞大黑影。泛着淡红色的月光之下,一辆体积庞大的喷气式运货机正在云层中缓缓地穿梭着,目标朝向这座城市而来。「型号B757- 200F……小姐,我已经看见那辆运货机了。没错,这种熟悉的感觉……即便是隔在千里之外,奥杜因家族成员身上的恶臭,我依旧能够清晰地闻到……是!接下来我华盖特会按照小姐的吩咐行事,请爱尔蜜丝小姐尽可放心。」戴着眼镜的男人——来自斯菲尔德家族的华盖特,轻轻挂断了电话,随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分量不轻的教典书籍。「竟然会想到搭乘民用货运机来隐藏行程的点子,奥杜因的豺狼们也真是越来越狡猾了。如果小姐没有选择和『眼球』合作,可能也不会发现这一点的吧……」华盖特用手掌抚过了捧着的书本,银白色的左轮手枪,随即在无声无息间悄然出现,凭空落在了他的手中。「凡有的,加给他,叫他有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恶人茂盛如草,一切作孽之人发旺的时候,正是他们要灭亡……直到永远!」悠长的吟诵声调从嘴角缓缓流出,华盖特提了一下眼睛的框架,然后举起手中的枪械瞄向了远处的货运机,手指微拨,响亮地扣动了板机。镌刻着繁复花纹的银质子弹,在枪机撞击而产生的引火中飙射而出,弹尾拖拉着长长的刺耳枪响,对准夜空中的庞大目标而去。射程完全超乎了正常手枪所能达到的极限,那颗瞄准空中货机射去的银花子弹,在跨越以公里为计数单位的遥远距离后,伴随着短暂的一阵寂静,打在了引擎那一块的区域,擦出了一小片零星的火花。「阿门。」眼镜片上反射着细微的光泽,神父的脸上露出狂焰般盛开的笑容。被子弹擦中的货机表面立刻燃上了一层摇曳的蓝色火焰,由点及面,在一瞬间就完全包裹住了货机的大半片机翼,焦灼的火海旋转着汇聚成了蓝色的十字架形状,深深刻印在了货机逐渐开始消融的金属表壳。「轰轰轰轰轰!」爆炸的火光在货机的各个区域不断闪烁着,烧熔的机壳向外散落出大量崩坏的零件,被蓝色火海所吞噬的庞大货机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黑烟,不受控制地朝向地面跌撞而去。然而很快,频繁爆炸着向下坠落的货机就被整齐地分为了两段,像是遭受了精确的切割手术一般,机首与刻印着蓝色十字架的燃烧机尾完全脱落分离。在飞机迸射着火星的横截面边缘,除了一人之外,来自奥杜因家族的成员尽数呆在了脱落的机尾部分。换上一身棕色风衣的维多、穿着白色绅士礼服的白瑞德、戴着防毒面具的亚斯塔露,三人站在倾斜摔落的爆炸机舱中,即便耳边光焰燃烧的焦灼声不断扭曲,却依旧如同置身事外般,静静地站在为首的女人身后。衣着性感暴露,丰满的上半身几乎完全赤裸,只用两条分叉泳衣绳带勉强挡住乳头轮廓的女人,薇儿妲,纤细的双臂抱在唿之欲出的雪白乳房下面,裹着黑丝网袜的修长双腿在挺翘蜜臀撑起的超短裙下交叠而立,美艳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盯着站在机首裂缝边的军装男人。唯一留在了机首部分中的,就是家族成员中体型最为健硕的肌肉大汉,名叫安格瑞的粗犷男人。」安格瑞,看到那闪烁着血色光芒的月亮了么『王选』比预料中开始的更早,而且恰好与我们来到这座城市的时间所互相重叠……束缚魔人行动的条例现在已经完全崩溃,庆祝BOSS登上王座的红酒已然斟进了名为月亮的容器中,血红色的光芒洒向了大地,你也知道要做些什么吧……」薇儿妲低垂着修长的睫毛,柔媚地娇笑了一声。「我当然明白,而且我的身体早就在渴望着这一切的到来了!」安格瑞向下压了压头上的军帽,锋利的獠牙从上翘的嘴角中浮现,回以女人一个张狂的笑容。「那么就去做吧,继提前庆祝胜利的红酒皓月之后,以盛大的狂欢烟火来点燃一切吧!」「那是……自然,乐意至极。」安格瑞那张绽放着狂态笑意的面孔微微低垂,望了一眼在机体分离后距离自己逐渐远去的薇儿妲一行人后,按住在狂风中不断掠动的军帽,甩动着宽大军服的下摆转过了身子。相对机尾来说,爆炸明显较少的机首内舱中还没有蔓延至火势,并不算太过明亮,一对对暗红色的眼睛潜藏在机舱内浓重的阴影下,幽幽泛着嗜血的光泽,齐齐盯向了身着军服的男人。安格瑞收敛了笑意,看着那些嗜血的红光眼眸,沉声发言问道。「装备」「手枪、步枪、冲锋枪、霰弹枪、狙击枪、轻机枪、重机枪……包括人员必备的M24手榴弹、瑞士军刀,一切准备完毕!」黑暗中闪烁的暗红色眼睛下,传来了类似野兽吼叫般的汇报声。「目标」「强行迫降、杀光人类、烧尽土地、摧毁城市、制造出最大的动静吸引目光!蹂躏斯菲尔德家族成员、以及监管这座城市的魔人与PHS保卫局人员,回收魔具可能残存的碎片!」「那么最后……准备好开始享受了么」「当然!我等愿以喷涌鲜血作畅饮的酒水;以蹂躏破坏作饭前的甜点;以炽热纵火作餐后的余兴!渴望着血与火的地狱、憧憬着血与火的地狱,永生永世居住在血与火的地狱!」齐齐的兴奋嚎叫声在阴暗的机舱内涌动着,犹如狼群唿嚎般此起彼伏。「很好,那么就让我们从这一刻起,以脚下的这片土地为原点,开始创造适宜我们居住的美好地狱吧!!!『王选』的欢愉在等待着我们!!!」安格瑞嘴角扯着兴奋的笑容,张开双臂如野狼般高唿嚎叫。剧烈爆炸的火光在机舱内一闪而过,照亮了阴影潜伏着的生物们——一大群拎着各式枪械、全副武装到了牙齿的军装士兵,从身材起伏的曲线来看,有男有女,却无一例外都带着具有犬狼口部轮廓的铁质口罩,穿戴全套军用装备的身体中,只留着一双散发血色光芒的眼睛露在外面。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安格瑞从军服胸前的衣兜中掏出了一根雪茄,叼在了嘴里。慢慢地脱下了军用手套,安格瑞宽大的手掌陡然生出了大量棕黑的毛发,指头前端突伸出剃刀般锋利的指甲,轻轻地滑擦一下,就借着利甲边迸射的火星点燃了雪茄。「『狼人中队』……合计一百八十人,准备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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